基于格式塔心理学的轿车前脸造型设计研究
摘要：让轿车前脸造型的组成要素之间联系更加紧密，成为一个整体，达到轿车前脸造型视觉完形的目的。从视知觉角度，以格式塔心理学及其发展理论作为研究基础，以大众朗逸轿车作为设计案例，通过图形与背景的关系以及其他的视知觉组织原则，从整体到局部逐步分析轿车前脸造型组成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总结得出轿车前脸的格式塔规律并结合具体的轿车造型设计实践。格式塔心理学可以很好地应用于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中，使得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更符合用户的审美，从而强化轿车品牌的视觉识别性。
周西望; 沙强， 设计 发表时间：2021-08-15
关键词：格式塔心理学 视知觉组织原则 轿车 前脸造型 格式塔规律
引言
近年来，随着经济与科技的快速发展，轿车已经从以前贵族的专属用品逐渐走入普通的工薪家庭，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轿车对于大部分用户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代步工具，更多则被赋予文化符号属性以及情感的寄托，是身份、性格以及地位的象征。由于各大汽车企业在发动机、变速器以及底盘技术上已经逐渐趋于成熟，新车型主要体现在电子软件系统以及造型设计的创新上。轿车作为全球产量占比最大的汽车类型，在轿车的造型设计上取得卓有成效的突破，已经成为全球各大车企面临的主要问题。轿车的前脸是传递轿车品牌信息与设计理念的重要部分，是设计师与消费者沟通的桥梁，也是用户识别一辆轿车的视觉中心[1] 。只有让轿车前脸造型的组成要素之间相互联系，并与用户的视知觉规律相对应，这样的轿车造型设计才可以更好地被用户理解，并使用户产生稳定、愉悦的心理感受[2] 。从视知觉角度，将格式塔心理学的视知觉组织原则应用在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中，增强轿车前脸的视觉整体性，使得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更符合消费者的审美认知，让用户更容易理解轿车新产品的设计理念，从而为轿车整车造型的设计研发工作开辟新的途径，提供新的视角。
一、格式塔心理学概述
格式塔心理学是现代西方主要的心理学派之一，由著名心理学家M.魏特海默(M.Wertheimer)创立于德国。格式塔心理学中的 “格式塔”，可以译为“形态”。格式塔的含义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可以指造型或者形式，具体可以指代事物的某种特殊性质，第二部分指的是一个具体存在的实体和它所呈现的特别形状或者形式的特点。
格式塔心理学的理论思想主要始于对视觉思维领域的研究，但是又不仅仅包括视觉思维方面的内容，还包括一系列视觉感知经验的内容，其应用的领域也极为广泛[3] 。格式塔心理学讲究行为过程的完整，认为整体与部分不是简单相加，部分的组合相加也不等于整体，个人的思维不等于感知经验的集合[4] 。格式塔心理学的核心观点是形式要素的整体观点，这一观点表明格式塔的特性是由内部组成成分的整体性所决定的，它既不能简单地分解为各个形式要素的相加之和，它所反映的特性也没有包含在这些形式要素之中。格式塔是一个由视知觉进行积极构建的经验的整体，即便格式塔的组成成分在颜色、体积、材料等方面产生了一些变化，但依然不会影响格式塔整体意义的传达，比如一个正方体，即便颜色由红色变为蓝色、体积扩大了一倍，材料由橡胶变为玻璃，它依旧是一个正方体。因此，我们不要孤立的看待这些形式要素的作用，而要以一种整体的观念去认识和解读格式塔，这样以一种整体的方式呈现的“格式塔”所传递出来的规律美，才会让人产生简单、愉悦的心理感受。
二、格式塔心理学视知觉组织原则
(一)图形与背景
图形与背景的关系是视觉思维对观察物最初形态的整体感知，也是最基础的视知觉关系。在同一个视觉区域内，人的大脑不能同时接受所有的视觉刺激，有的对象会凸出来成为视觉焦点即图形，有的对象则会逐渐淡化成为图形的陪衬即背景，图形与背景之间差别越大，图形就会越加清晰。一般来说，轮廓线清晰并且封闭、所占区域面积较小、颜色更明朗的视觉对象会更容易成为图形，反之会成为背景。如图1所示，左侧白色的正方形作为图形，而黑色的正方形作为衬托形成背景，当白色正方形面积逐渐扩大，所占区域面积明显大于黑色的正方形，则图形与背景发生了转变。
图形与背景的关系，其实反映的是视觉认知的主次顺序，在具体的设计上处理好图形与背景的关系，相当于明晰了作品所要传达的设计主题，所以设计的作品往往会更容易吸引消费者的眼球，打动消费者，达到事半功倍的目的。
(二)相似性原则
相似性原则指的是，在同一个视觉场内，大小、颜色、材料以及形状相似的物体会更容易成为一个视觉整体[5] 。一般而言，在相同的刺激条件下，相比于其他方面，颜色相似往往会对视知觉者产生更大的影响。如图2所示，左图为形状相似，右图为色彩相似，观察者很容易将两图进行纵向的排列划分，而不是横向的排列划分。
(三)接近性与连续性原则
接近性原则指的是，在同一个空间内一些距离比较接近的物件，会更容易形成一个整体，如图3所示，观察者会很容易地将黑色的正方形分为两组，其中左侧的三列因为距离比较接近作为一组，右侧的一列则作为另外一组。连续性原则指的是在视觉范围内，观察对象在空间的分布具有一定的逻辑性，让人在脑海中产生视觉延展与视觉封闭的现象，如图4所示，曲线A中间是断开的，但是依据观察者的视知觉系统会自动将其补全，使曲线A达到一定的封闭连续性，所以曲线A 依然被认为是一条完整连续的曲线，同时我们也会发现，曲线B有向两端延伸的视觉倾向。
从丰田凯美瑞以及大众朗逸轿车的前大灯与上进气格栅之间的距离关系对比可以看出，大众朗逸轿车的前大灯与上进气格栅的距离相比于丰田凯美瑞来说更加接近，前大灯与上进气格栅几乎连在一起，满足视知觉组织原则的接近性原则，使得朗逸轿车前脸的组成要素之间联系更加紧密，极大提高了轿车前脸造型的视觉凝聚力，给人以稳定和谐的视觉印象，凸显了朗逸轿车简单纯粹的设计理念，如图5所示。
(四)共同方向运动原则
共同方向运动原则指的是，在一定的空间内，一个整体中某些部分，如果往同一个方向做运动或者具有相同的运动趋势，那么这些部分，视知觉系统会自动重新组合使其成为一个全新的整体。如图6所示，根据接近性原则，我们会将A-H归为两组，即A-D作为一组，E-H 作为一组，但是当C-F开始同时以相同的速度向上方移动时，我们就会重新进行归类，即A-B作为一组，C-F作为一组，G-H作为一组。
共同方向运动原则在具体的设计上是经常被应用的。我们会发现，善于利用共同方向运动原则，会让设计的作品更有秩序性，也更加完整，如图7所示，为笔者参加镇江市第四届文化创意设计大赛的设计作品《ANSWER贝壳智能服务机器人》，设计的一大亮点是机器人侧面的曲面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运动收拢，不仅形成了设计上的主要特征，而且让设计更趋于整体，没有视觉上的凌乱感。
三、轿车前脸造型设计基础理论
(一)汽车造型设计概述
汽车从诞生到现在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汽车的造型也经历了马车型、箱型、甲虫型、船型、鱼型到现在的楔型不同的设计阶段[6] ，如图8所示。汽车的造型设计是没有案例作为借鉴的，属于完全创新设计，汽车的造型是每个时代工程师与设计师合作的结晶。早期的汽车造型大多是由负责技术研发的工程师代为设计，所以往往更关注汽车的工程技术方面，如更强劲的动力输出以及更稳定的车身结构等，而忽略对于汽车造型形式的探索[7] 。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尤其是近几年来，各家车企在汽车三大件技术上的差距在逐渐缩小，技术的同质化，使得造型设计变得尤为重要。如今，不同品牌的汽车企业为了让自家的汽车产品，更好地迎合当下消费者苛刻的审美需求，无不加大了对汽车造型设计的研发投入。
通用公司总监斯陇曾说过，“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更加重视造型设计，企业也会把造型作为自身发展的催化剂”。
汽车造型设计也被称为交通工具设计或者车身工程设计，是工业设计学科发展的一个方向，也是设计中相对比较复杂的一种设计项目类型。汽车造型设计要根据车身的整体规划布置要求，协调材料、艺术、机械、心理学等各个方面，在设计部与工程部的相互合作下，完成最终的设计研发工作。一般来说，汽车造型设计主要包括科学与艺术两大学科门类，是理性与感性的结合[8] 。汽车造型的工程方面主要涉及人机工程学与空气动力学两方面的学科内容，汽车造型的艺术方面主要涉及绘画、油泥、视觉传达、心理学等方面的学科内容。一件优秀的汽车设计作品，不仅是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也是功能美与形式美的完美统一。
(二)轿车前脸设计概述
轿车(Sedan)是汽车的一个类别，主要用于载人以及载送一些随身物品，俗称“小轿车”，是中国道路上最为常见的一种代步工具。据估算，轿车约占全球汽车总产量的70%以上，是很多国家最为普遍的日常代步工具，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轿车虽然也包括一些豪华的轿车品牌，如劳斯莱斯、宾利以及迈巴赫等，但生产最多的一般是价格更为亲民的大众化轿车类型，如大众朗逸、本田雅阁、现代索纳塔、日产轩逸等。轿车的分类，按照车厢的不同种类可以分为两厢车、三厢车;按照轿车的主体功能类型可以分为旅行车、敞篷车等。
轿车的前脸是传达轿车品牌信息与设计理念的重要部分。实验研究表明，影响轿车造型风格的因素，主要包括前脸，侧面以及尾部三个方面，其中前脸最能反映轿车整车的造型风格以及品牌信息的传达。早期的汽车造型从模仿马车的外观形态设计而来，前脸的造型设计并无章法可循，也没有形成特定的设计风格。二十世纪初，福特汽车公司标准化生产的福特T型车的出现，汽车的造型开始从马车型向箱型过渡，前脸设计开始得到了人们的重视。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轿车的前脸造型设计已经成为轿车整车设计开发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前脸是轿车造型设计的视觉中心，世界上许多的汽车品牌都已经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家族化前脸设计特征。对于消费者来说，通过观察轿车前脸往往就可以识别轿车的品牌属性，甚至只通过前脸的部分形态要素的设计特征就可以分辨出不同的轿车品牌，如奔驰的“多横一竖”格栅、奥迪的“大嘴”格栅等，如图9所示，不同的前脸设计特征也代表着不同品牌轿车的造型设计语言。
四、格式塔心理学在轿车前脸造型设计中的应用分析
轿车前脸造型的组成要素，主要包括上下进气格栅、前大灯、雾灯、引擎盖、牌照以及保险杠等[9] ，如图10所示。在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中，整体造型元素的协调统一与局部造型特征的相互呼应对轿车品牌形象的塑造具有重要的意义。从视知觉角度，借助格式塔心理学视知觉组织原则，可以让轿车前脸造型的组成要素之间联系更加紧密，让前脸的造型设计更加“整体”，更有规律性，从而减轻用户的认知负担。
(一)轿车前脸整体造型的图形与背景分析
轿车的前脸造型元素中最能体现轿车品牌特征信息的是上下进气格栅、前大灯以及雾灯。如果把轿车前脸的整体造型当作是背景，那么前脸的造型组成元素则可以当作是图形。以全球最畅销的轿车车型-大众朗逸轿车为例。大众朗逸的前脸主要分为上下两段，前脸造型非常简洁，具有大众品牌家族化前脸特征“两段横幅式”。将大众朗逸的前脸整体造型视为背景，上下进气格栅、前大灯以及雾灯因为其封闭的属性以及清晰的外轮廓线，且所占的区域面积相对整个前脸造型比较小，在色彩、材料上也与朗逸前脸整体造型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很容易会凸显出来成为图形，成为人们视觉的焦点，即便不用看汽车的车标，也可以很容易分辨为大众的系列车型，如图11所示，为大众朗逸轿车前脸图形与背景关系。
(二)轿车前脸局部造型的格式塔分析
轿车前脸的局部造型包括造型组成元素之间的相互联系以及各个组成元素不同的相态特征，例如上进气格栅与前大灯的关系、下进气格栅与雾灯的关系、上进气格栅的镀铬格栅条造型特征等。以大众朗逸轿车为例，首先分析上进气格栅的镀铬格栅条之间的联系，根据格式塔心理学视知觉组织原则的相似性原则，朗逸轿车的四根水平的镀铬格栅条，无论形状还是色彩都彼此相似，可以作为一组，极大地增强了上进气格栅设计的整体性与严谨性，提高了用户的视觉稳定性，使得上进气格栅的设计更有逻辑感与秩序感，如图12所示。
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接近性原则，朗逸轿车前大灯的外轮廓线a、b两段分别与上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c、d两段在位置上很接近，可以看成一个整体，作为一组。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连续性原则，前大灯的外轮廓线f、e两段与上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g段，彼此之间几乎首尾相接，在视觉上偏向于横向的连续，虽然f与 g，e与g之间有空隙，但是视知觉会自动将其补全，使得f、g、e之间形成一条连贯的线。综合上述分析可以得出，前大灯与上进气格栅之间是紧密联系的，可以作为一个整体，大众朗逸轿车的上进气格栅与前大灯的格式塔分析如图13所示。
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连续性原则，大众朗逸的上进气格栅边线c相当于引擎盖棱线e的延长段，尽管c与e是有间隙的，在视觉上c 与e却是连续的，会形成一条连贯的线，偏向于纵向的连续，加强了引擎盖与上进气格栅之间的联系，而前大灯外轮廓线a段与上进气格栅外轮廓线c段两者很接近且相互平行符合接近性原则，容易形成一组，由此朗逸轿车的前脸造型的组成元素引擎盖、上进气格栅以及前大灯之间具有很强的联系，增强了前脸的用户识别性与视觉稳定性，如图14所示。
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共同方向运动原则，朗逸轿车的保险杠棱线与前大灯的外轮廓线a、b段以及上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c、d、e 段整体上具有水平的运动趋势，其中保险杠棱线g、h、i段分别与上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c、d、e段近乎平行，f、j段分别与前大灯外轮廓线a、b段之间夹角逐渐减少，并向两侧翼子板方向收缩。综上可以得出，保险杠棱线与前大灯以及上进气格栅之间是紧密联系的，三者的组合，给人一种稳定和谐的视觉印象，如图15所示。
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接近性原则，朗逸轿车的雾灯边线a、b 分别与下进气格栅的边线e、f彼此之间距离接近且相互平行，容易成为一组，作为一个整体。根据连续性原则，雾灯的边线l与下进气格栅的边线m几乎首尾相接，具有纵向的视觉倾向，虽然彼此之间有间距，但是视知觉可以自动补全，使其成为一条连贯完整的线，雾灯的边线i与下进气格栅的边线k，根据连续性原则，也可以形成一条连贯的曲线，综上分析可以得到，朗逸轿车的雾灯与下进气格栅是相互联系的一个整体。如图16所示，为大众朗逸轿车的下进气格栅与雾灯的格式塔分析。
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共同方向运动原则，朗逸轿车的引擎盖边线a、保险杠棱线b，以及线c、d，有共同向朗逸轿车两侧翼子板包围运动的趋势，使得朗逸前脸造型的组成要素之间联系更加紧密，成为一个视觉整体，达到前脸的“完形”目的，如图17所示。
综合上述的分析，可以得出，大众朗逸轿车的前脸局部造型的组成要素之间是相互联系的，通过视知觉组织原则，将朗逸轿车前脸的格式塔归纳如图18所示，可以明显看出大众家族化的前脸设计特征 “两段横幅式”，极具辨识度的大众家族化前脸特征，也让大众朗逸成为全球最畅销的家轿王。
五、轿车前脸的格式塔规律
格式塔心理学是系统研究视觉思维的方法论，利用格式塔心理学的视知觉组织原则可以很好地组织轿车前脸造型元素之间的相互关系，使之成为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从而增强轿车前脸的整体性，给用户以稳定愉悦的心理感受，提升轿车品牌的用户忠诚度。
1.轿车前脸的组成要素上下进气格栅、前大灯以及雾灯应该保持清晰的外轮廓线、封闭的属性，形态、色彩以及材料也要与轿车前脸的整体造型形成对比，从而凸显出来成为图形，成为消费者的视觉中心，达到传递轿车品牌信息与造型设计理念的目的。
2.轿车前脸上下进气格栅的水平镀铬格栅条，应该满足视知觉组织原则的相似性原则，在大小、形状、色彩以及材质上应该保持一致，从而增强上下进气格栅的视觉稳定性。
3.轿车前脸的前大灯与上进气格栅、雾灯与下进气格栅的位置关系是前脸造型元素组织关系中最重要的，利用视知觉组织原则的接近性原则、共同方向运动原则以及连续性原则，可以很好地达到前脸造型视觉完形的目的。
4.轿车前脸的组成要素之间相互接触最有利于视觉整体性的传达，当距离逐渐增加时，就需要借助视知觉组织原则的连续性原则、共同方向运动原则增强前脸组成要素之间的联系[10] 。
六、轿车前脸造型设计实践
笔者根据上述对于格式塔相关理论的介绍以及轿车前脸的格式塔规律分析，设计了一款概念轿车作品，如图19、20所示，分别为轿车设计方案的前视图以及45度视图。
前脸的上下进气格栅、前大灯以及雾灯因为清晰的外轮廓线、封闭的属性以及更小的区域面积，在色彩与形状上也与轿车前脸的整体造型形成对比，自然成为视觉中心，凸显出来成为图形，而轿车前脸的整体造型，则退居其后成为背景，如图21所示为轿车前脸整体造型的图形与背景关系。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相似性原则，上下进气格栅的水平镀铬格栅条，在色彩与形状上都极为相似，可以作为一组，极大的增强了上下进气格栅的整体性，给人以平稳的视觉感受。根据视知觉组织原则的共同方向运动原则，引擎盖棱线的运动方向与上下进气格栅的边线是一致的，都有向轿车前脸下方聚合的运动趋势，所以引擎盖与上下进气格栅是紧密联系。前大灯的外轮廓线a段与上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d段，雾灯的外轮廓线g段与下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h段，符合连续性原则，可以整合成为一条连续的线。前大灯的边线b与上进气格栅的边线c，满足接近性原则，可以作为一组，成为一个整体。雾灯的外轮廓线e段与下进气格栅的外轮廓线f段，接近平行，有纵向的视觉运动方向，符合共同方向运动原则，如图22所示。
借助视知觉组织原则，轿车设计方案前脸的造型组成要素紧密联系，前脸造型成为一个整体，给人以严谨规律的感受，如图23所示，为轿车设计方案的前脸格式塔。
结语
随着汽车工业的快速发展，造型设计已经成为各大车企提高汽车产品竞争力的重要途径，前脸对于整车风格的塑造以及品牌信息的传递都极为重要。文章通过对格式塔心理学以及视知觉组织原则的介绍，分析格式塔心理学的视知觉组织原则在大众朗逸前脸造型设计中的应用，基于以上理论与案例分析，总结得出轿车前脸的格式塔规律，最后结合具体的轿车设计实践。格式塔心理学为轿车前脸的造型设计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设计方法的参考，通过格式塔心理学及其视知觉组织原则，可以让轿车前脸的造型组成要素之间紧密联系，成为一个视觉整体，很好地满足了用户的审美需求，减轻了用户对轿车产品品牌理解的压力，从而在用户的脑海中留下清晰的品牌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