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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与突围: 人工智能时代的马克思劳动幸福观

时间:2021-11-17分类:智能科学技术

  [摘 要] 马克思劳动幸福观认为,“劳动是生命的乐趣”,劳动幸福是人类的真正幸福。而人工智能的发展给马克思劳动幸福观带来新的危与机,在资本的驱动下,智能机器削弱劳动者的主体性、资本逻辑加深劳动的异化、异化劳动导致人的痛苦,形成对劳动幸福的遮蔽之势,使马克思劳动幸福观受到质疑。但若人工智能技术得到合理使用,它将提高劳动效率、优化劳动关系、推动劳动解放,助力劳动幸福的实现,进而确证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基于此,我们要化危为机、把握契机,推动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理论创新,加大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宣传力度,倡导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自觉践行,从而实现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理论突围。

  [关键词] 人工智能 马克思劳动幸福观 危机 理论突围

危机与突围: 人工智能时代的马克思劳动幸福观

  张淼, 北方论丛 发表时间:2021-11-15

  在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看来,作为人的存在方式,劳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是创造价值的源泉,也是使人区别于动物的本质特征。劳动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它既是幸福的应有之义,也是实现幸福的手段。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克思关于劳动幸福的观点被绝大多数劳动者所接受。而在资本的驱动下,智能机器不断更新,取代了部分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引发技术性失业,冲击劳动者的主体性地位; 异化劳动损害劳动者的身心发展, “劳动”变得不幸福,这使一些人开始怀疑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正确性和适用性。与此同时,人工智能的发展,也为劳动幸福的实现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质而言之,危与机往往是相伴而生的,在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劳动幸福观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与机遇。我们只有直面挑战、抓住机遇,才能推动马克思劳动幸福观的创新发展,进而彰显它的时代价值。

  一、资本驱动: 人工智能遮蔽劳动幸福

  在资本的推动下,智能机器逐步取代重复性的劳动岗位,将一些劳动者限定为一个个 “智能零件” 以发挥作用,在削弱劳动者主体性的同时,加剧了劳动异化。而异化劳动又造成人的痛苦,形成一种对劳动幸福的遮蔽性力量。

  ( 一) 智能机器削弱劳动者的主体性

  机器大工业时期,机器的大规模使用,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使资本主义国家迎来一波发展高潮。表面上来看,机器减轻了人们的劳动负担,实质上也对部分劳动者构成危险。因为通常情况下, “进入商品 [价值] 的机器的价值,要小于 ( 即等于较少的劳动时间) 它所代替的劳动的价值”[1]281 。智能机器是机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高级形态,它的成本低于部分劳动力价值,它产生的实际价值远高于一些劳动者的劳动价值,因此部分劳动者的工作岗位将被代替。他们的劳动不是没有价值,只是对于资本增殖来说,不如智能机器有价值。由此,这些劳动者的主体性被弱化,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在劳动过程中占主体地位,他们的能动作用也难以发挥。

  第一,资本逐利的本性推动智能机器的迭代升级。作为一种劳动工具,智能机器的使用,在更大程度上提高劳动生产率、缩短生产周期,进而提高资本周转速度和剩余价值率。不同于传统的机器,智能机器更加智能、更加高效。对于部分工作流程,它可以脱离人的辅助独立运行,而且它的工作效率远远高于同类的劳动者。与人相比,智能机器既不需要物质报酬,也不需要休息时间,它 “心甘情愿”为资本增殖服务。相比之下,资本更倾向于购买和使用智能机器,而选择淘汰一部分技能较低的劳动者,这是资本逐利本性决定的。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一大批资本流入智能机器的研发与生产领域,促使智能机器不断更新换代。从第一代机器人到第三代智能机器人,智能机器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功能越来越多、自主性和适应性越来越强。由于这些智能机器的应用,无人车间、无人工厂及无人酒店等纷纷出现。在资本获利的同时,部分劳动者正在面临失业的危险。

  第二,不断更新的智能机器取代部分劳动者。随着智能机器的不断发展与广泛使用,大约 50% 的人类工作将会受到人工智能的影响,其中从事翻译、助理、保安、销售、客服、会计、司机、家政等几种职业,预计将有 90% 的人被人工智能取代[2]157 。智能机器的迅猛发展引起全世界的关注,科学家史蒂芬·霍金预言,人工智能将在百年后超过人类。当前,在部分行业,有一些程式化的劳动已经被智能机器替代了。缺乏技术性的和创新性的劳动者被日益完善的智能机器所排挤,沦为 “相对过剩人口”。这些失去工作的劳动者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游民,他们不仅丧失了劳动的机会,也被剥夺了人的存在方式,这致使他们的主体性日渐失落。因为人是通过劳动来实现自身发展的,没有劳动就无法确证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也就无从体会劳动的幸福。

  ( 二) 资本逻辑加深劳动异化

  资本逻辑即资本扩张逻辑,它追求剩余价值的最大化。在资本逻辑的宰制下,智能机器不断发展、推广,使一些劳动者被迫下岗、另一些劳动者沦为智能机器的 “附庸”,这使得劳动异化现象更加凸显,具体表现为: 人与自己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劳动本身的异化、人与类本质相异化及人与人相异化。

  第一,人同人的劳动产品相异化。在人工智能时代,机器越来越智能,具有了人的部分特性,而部分劳动者却越来越像机器,最后成为智能机器的 “零件”、被安置在某个生产环节。在这种情况下,工人不需要掌握完整的生产技艺,他们被分割在不同的部门、只需执行智能机器的 “指令”、重复着简单而机械的动作。智能机器主导着生产流程,将部分劳动者置于次要地位,抹杀了他们的劳动价值,仿佛劳动产品都是由智能机器生产出来的。事实上,不管是劳动产品还是智能机器,都是由劳动者生产出来,都是劳动对象化的产物。但资本遮蔽了这一点,使劳动产品异化为一种异己的力量。工人生产的劳动产品越多,反对自身的力量就越强大; 工人 “创造的价值越多,他自己越没有价值、越低贱,工人的产品越完美,工人自己越畸形,工人创造的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蛮”[3]158 。

  第二,劳动本身的异化。作为人的存在方式而言,劳动本该是一种自由自觉的活动。但资本逻辑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将劳动者作为智能机器的 “附属品”,使他们在劳动过程中的地位每况愈下。在庞大的智能机器体系面前,普通劳动者显得无力而渺小,他们只能服从资本的安排,从事着一种受动的劳动,以期获得微薄的生活资料。

  第三,人同类本质相异化。与动物不同,人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动物的生产劳动是片面的,只为满足自身的生命需要。而人的劳动对象是整个自然界,“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将自然界表现为自己的 “作品”,从而确证人的类本质。而智能机器的资本化运作,剥夺了部分劳动者的劳动对象和劳动本身,使他们失去 “类生活”。至此,一些劳动者的 “类本质,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的精神的类能力,都变成了对人来说是异己的本质,变成了维持他的个人生存的手段”[3]163 。

  第四,人同人相异化。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应用,原先复杂的脑力劳动和繁重的体力劳动变得简单、轻松。智能机器的使用,降低了某些劳动的智力要求和体力要求。以前需要几个成年男性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只需要一个女性员工或老年员工就可以完成。因此,一部分劳动者将不被资本增殖所需要、成为被裁员的对象。为了争取劳动的机会,一些劳动者不得不陷入 “内卷”,他们之间的恶性竞争由此开始,这 致 使 “一个人同他人相异化,以及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同人的本质相异化”[3]164 。

  ( 三) 异化劳动导致人的痛苦

  人工智能时代,资本和技术的合谋,加剧了劳动的异化。而异化劳动不是人的本质,而是外在于人的东西。就异化劳动而言,人们 “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3]159 。

  第一,在异化劳动的过程中,劳动者是被监视的 “劳动机器”。作为智能机器的 “助手”,部分劳动者的任务是配合智能机器工作,而不是自主地发挥作用。他们被资本驯化为 “机器”,整 日从事着单调而枯燥的劳动。此外,研发智能机器或系统的劳动者虽然具有一定的创造性,但他们也被资本圈养在单一的劳动领域、从事着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在 “996” “007”的工作制下,部分劳动者的劳动时间不断延长、劳动强度不断加大,致使他们 “只有在劳动之外才感到自在,而在劳动中则感到不自在,在不劳动时觉得舒畅,而在劳动时就觉得不舒畅”[3]159 。并且劳动者在异化劳动中还不能消极怠工,因为随处可见的智能摄像头充当 24 小时监工,劳动者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智能设备反馈给管理者。这种外在的、强制的劳动一旦停止, “人们就会像逃避瘟疫那样逃避劳动”[3]159 。然而,不幸的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劳动者 “只有作为工人才能维持自己作为肉体的主体,并且只有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是工人”[3]158 。异化劳动既是劳动者的谋生手段,也是他们难以逃离的 “怪圈”。

  第二,异化劳动的产品加强统治劳动者的异己力量。在资本的主导下,劳动者使用智能机器生产出更多的劳动产品。而这些劳动产品非但不归劳动者所有,反而成为新的、异己的力量。由此, “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反对自身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强大,他自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乏,归他所有的东西就越少”[3]157 。在资本主义世界,资本掌控着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工人只有成为异化劳动的 “机器”,才能获得劳动的资格,进而得到维持生命存在和繁衍的生存资料。同时,劳动者只有以牺牲身心健康为代价生产更多的劳动产品,才能不至于被智能机器或其他劳动者所取代。因此,在资本和智能技术的共谋下,这种异化劳动导致人的痛苦,使一些人对 “马克思劳动幸福观”产生疑问,致使真正的劳动幸福面临被遮蔽的危机。

  二、技术赋能: 人工智能助力劳动幸福

  在资本的驱使下,人工智能加重劳动异化,形成遮蔽劳动幸福的力量,这根源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弊端。而在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下,人工智能将被合理使用,它将提高劳动效率和优化劳动关系,进而加快劳动解放和劳动幸福的实现进程。

  ( 一) 人工智能提高劳动效率

  人工智能原本就是一种劳动工具,只是在资本的裹挟下,才变成异化劳动的 “催化剂”。正如马克思所说: “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就像黄金本身并不是货币,砂糖并不是砂糖的价格一样”[4]340 。人工智能也是一样,它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是资本奴役劳动的工具。而在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下,人工智能将发挥全部的技术潜能,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跨越式发展。因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资料归劳动者共有,劳动过程由劳动者主导,劳动产品也归全体劳动者所有,这使得异化劳动 “无处容身”。

  第一,智能机器的社会主义运用,提高物质资料生产的劳动效率。21 世纪以来,中国高度重视人工智能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发展。研制出的各类智能机器应用于各个生产领域,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智能机器始终作为劳动工具被绝大多数劳动者所掌握,而广大劳动者也将智能机器作为自身 “器官”的延伸,进而不断提高劳动效率,生产出更多的物质资料。与资本主义社会不同,我们根据按劳分配的原则,将生产的物质资料分配给每一位劳动者,以满足他们的物质需要、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平。同时,对于高危的和工作环境恶劣的劳动,将由智能机器人承担,从而确保劳动者的劳动安全。

  第二,人工智能的发展带动数码产品的更新,进而提高了文化产品的生产效率。近年来,智能手机、摄像机等数码产品不断发展和推广, 使得人人都有麦克风,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电子产品生产、传播各式各样的文化符号,这极大地丰富劳动者的精神生活、满足他们的文化需要、使其获得精神享受。同时,在社会主义中国,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智能传播的文化样态受到了法律的监管,不良的文化信息被及时屏蔽,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业已形成。因此,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人工智能的发展推动智能机器和数码产品的迭代升级,使更好的、更多的物质文化资料被生产出来,进而满足了劳动者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使其获得生理心理层面的幸福。

  ( 二) 智媒体优化劳动关系

  人工智能驱动媒体融合发展,使智媒体的实现成为可能。所谓 “智媒体是基于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虚拟现实等新技术的生态系统,由智能媒体、智慧媒体和智库媒体三个部分构成”[5]。智媒体的发展和应用,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劳动关系。

  第一,在初次分配中,智媒体改善了劳动者与用人单位的关系。智媒体不仅为劳动者获取就业信息提供了更多的渠道,也密切了劳动者与用工单位的联系。劳动者可以通过智媒体向老板和单位提出意见建议,以此争取更高的劳动报酬和更舒适的劳动环境。而单位管理者也可以通过智媒体了解劳动者的工作表现、实际需求和生活困难,进而针对性地提高他们的工资待遇、改善劳动环境。智媒体的应用,将为劳动者和用工单位搭建更广阔的交互平台,两者可以通过这一渠道,增进了解、改善关系。此外,对于不合理、不合法的劳动状况,智媒体可以及时发现和实时曝光,进而引起社会的重视,促使有关部门介入、及时处理劳资纠纷等问题,从而使劳动关系更加和谐。

  第二,在再分配中,智媒体助力精准扶贫。兼顾效率,在再分配中更加注重公平,既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体现,也有利于劳动关系的优化。而扶贫是再分配的一种方式,智媒体的使用为实现精准扶贫提供了可能性,在脱贫攻坚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从传播扶贫政策、锁定贫困户到记录脱贫历程、反馈脱贫数据等,智媒体提供了相关的技术服务。同时,根据不同地区和不同贫困户的情况,智媒体基于大数据的分析和算法推荐,为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提供了可行性脱贫方案、以供参考。在智媒体的助力下,精准扶贫政策落地落实,使得中国消除了绝对贫困,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和和谐劳动关系的构建。

  第三,在人际交往中,智媒体优化了劳动者之间的关系。由于身处同一个工作环境,不同的劳动者之间既有合作关系,也有竞争关系。各自为政、相互猜忌会恶化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加剧恶性竞争,这源于劳动者之间缺少交流。智媒体为劳动者搭建了更智能的社交平台,同时引导劳动者发现彼此的闪光点,使他们在生活中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进而增进友谊和共识。质而言之,智媒体的发展和应用,使劳动关系得以不断优化,进而使劳动者获得人际关系层面的幸福。

  ( 三) 智能化技术推动劳动解放

  技术决定论认为,随着智能化技术的自主性越来越强、发展程度越来越高,终有一天,人工智能技术将代替绝大多数的劳动者,而他们也将沦为 “无用阶级”、被社会所抛弃。显而易见,这种观点是偏激的。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智能化技术的发展将推动劳动解放,使人们实现自由全面的发展、从而获得至高的幸福。人工智能只是一种高新技术,本身不会带来恶劣影响,关键在于谁来用、怎么用。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我们完全有条件、有能力引导人工智能朝着利好的方向发展,使其为实现劳动幸福提供强大的推动力。

  第一,智能化技术加快自由劳动的实现进程。在某种意义上,劳动可分为必然劳动和自由劳动。必然劳动具有外在性和谋生性,在这里,劳动作为一种谋生手段,劳动者为了满足衣食住行等基本的生存需要,必须从事生产物质生活资料的必然劳动。而自由劳动是在必然劳动的基础 上,自主地完成智力和体力的对象化、在劳动中占有人的全部本质、实现劳动目的。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如果劳动者的大多数时间都被必然劳动所占据,那么就鲜有时间从事自由劳动。而智能化技术推动智能机器、智能产品及智能系统的迭代升级,它们作为强有力的劳动工具为全体劳动者所使用,提高了劳动者的工作效率,缩短了必然劳动的时间。与以前相比,劳动者在较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生产出充足的物质资料,而节省出来的时间将是劳动者自由支配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劳动者可以不在外在性的驱使下劳动,根据自身的个性和兴趣从事有益活动,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自由劳动。

  第二,自由劳动解放人,使劳动者收获最高层次的幸福。马克思指出: “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3]527 。因此,当我们通过必然劳动完成 “第一个历史活动”,也就是为自由劳动开辟了道路。而自由劳动确证了人的本质,为人之为人创造了条件。异化劳动将人矮化为动物式存在,埋葬了人性; 必然劳动虽然满足了人的生存需要,但很难满足人的发展需要; 只有自由劳动才能使人向人性复归,使得全体劳动者迈向自由王国。同时, “劳动向自主活动的转化,同过去受制约的交往向个人本身的交往的转化,也是相互适应的。随着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的占有,私有制也就终结了。在迄今为止的历史上,一种特殊的条件总是表现为偶然的,而现在,各个人本身的独自活动,即每个人本身特殊的个人职业,才 是 偶 然 的”[4]210 。必然王国中的职业固化将得以破除,“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将得以实现。在自由劳动中,劳动者不仅充分占有人的本质、实现自身的全面发展,而且通过自身的劳动创造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为其他人的幸福生活创造条件,从而实现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获得最高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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