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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人论文刊发浅析民国时代女性作家悲剧

时间:2015-04-25分类:艺术理论

  摘要:民国时期,由于“五四”反封建、反礼教运动,女子不再“无才便是德”,她们受教育的机会大为提升,因此“才女”辈出,其中不乏众多女作家的身影。这些女作家大多出身仕宦之家,既接受传统礼教,又沐欧风美雨,她们用一双双健笔,幻化出绚烂缤纷的虹彩,但是在这些动人的作品背后,隐藏着哪些鲜为人知的凄美生世及悲惨命运,值得我们去溯源。

  关键词:民国;女作家;悲剧;命运 树人论文发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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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时代,一个风景旖旎的年代,文人辈出,灿若星辰,其间女作家,更如潜沉已久的冰山,一时浮出“历史的地表”。这些女作家多有与众不同的人生际遇,大多生于官宦之家,却有着不太幸福的幼年家庭生活,长于乱世,无论生活还是情感哀乐都倍于常人,或英年早逝或晚景凄凉,逃脱不了悲剧的宿命。本文以张爱玲及萧红两位作家为例,从其家族背景及幼儿生活开始分析其悲苦命运的根源所在。

  一、家族的没落,生不逢时

  萧红祖上张氏家族在黑龙江曾富甲一方,亦农、亦工、亦商、一方面将粮食外销辽宁、吉林两省,另一方面,开办油坊、酒厂、杂货铺、钱庄、当铺,传至第四代,即萧红祖父一代,家道开始中落,随着家业渐渐衰败,这个庞大的家族亦开始慢慢离析、瓦解。张爱玲的祖母李菊耦是李鸿章疼爱的小女儿,在天津有专门的小姐楼供其居住,其富足的生活可想而知,可到了张爱玲父亲张廷重这一代,抽大烟、赌博、养姨太太、花天酒地,大半的家产被坐吃山空,遗老遗少的作风却没改,张爱玲的母亲无法忍受这样的丈夫,和其姑姑相邀远渡重洋,赴法留学,换取自由,张爱玲就这样失去了母爱。官宦之家的衰败,比寻常人家的破落更让人感到凄凉,生活上的巨大对比与反差,让曾经的富家小姐沦落街头,浪人一般,萧红、张爱玲,这一颗颗闪亮的星辰,都逃不过尘世的种种劫数。

  二、幼年缺失母爱、家庭不幸

  萧红八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父母再娶,张爱玲四岁的时候,母亲远渡重洋留学,继母进门;继母态度的冷漠,父亲又始终是一副封建家长的作风,不让读书。于是,萧红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是祖父,其心灵的寄托在于后花园,祖父在后花园里干什么,她也学着干什么,栽花、拔草、锄地,下种的时候,即便把种子踢飞了,祖父也不会说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都不结,一朵花都不开,也没有人问他。后花园地面宽旷、天空高远、颜色亮丽,给了这一老一小永远的好心情。[1]然而这一切都随着祖父的离世而终止,萧红敏感、纤细、心思细腻、容易感伤、幼时受到祖父的溺爱,而在随后的成长岁月里得到的关爱又非常少,因而在性格上形成一种任性但渴求关爱、照顾的倾向,而正是这种倾向给她日后寻找情感寄托乃至婚姻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张爱玲幼年缺失母爱,导致其性格的冷漠,继母的挑唆、父亲的鞭打,让她看透时间炎凉、内心变得坚强而敏感,其作品也是苍凉的,富含着扭曲的人物及孤独地心灵。

  三、婚姻的变故,内心的煎熬

  萧红,怀着汪恩甲的小孩,嫁给萧军,又怀着萧军的小孩,嫁给端木蕻良,其间,经历了几个男人,但每个人带给她的都有伤,死亡和生殖总是伴随她的。将孩子送人是其内心深处讳莫如深的心痛,当年在东兴顺旅馆,身怀六甲的她头发散乱、苍白的脸上有其与实际年龄不相称的白发,房间里是污旧的信封、破碎的报纸、未洗的碗碟,还有几幅精美的插画和双钩的大字,就是这样一个即将临盆、生活窘迫、却又满腹才气的女人,在萧军眼里却是美丽的,可见萧军是怎样的多情。就是这种“爱的哲学”让日后的萧红饱受痛苦,也为其移情别恋埋下伏笔。暴戾而冷漠的父亲、庸俗的汪恩甲、软弱的陆哲舜、这些令萧红失望的男人,不觉中让她对婚姻和家庭本源性地充挫败感,意识到被迫去爱所不爱的一切是她的宿命。[2]然而当萧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全然忘了这些,萧军是她困厄中真正爱上的男人,真爱一生的男人,无论是两人在公园享受傍晚的温馨时光,还是靠借贷换回黑列巴和白盐度过的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抑或是偶然去小饭馆吃一顿肉丸子汤的大餐,在萧红看来,都是幸福的。可是萧军国语大男子主义,满足不了她对于细腻感情的追求,加之生活志趣、价值取向不一样,她与萧军有了裂痕。当然,如果不是萧军移情别恋、与许粤华珠胎暗结,二萧也不会永远地分开。这么看,胡兰成与萧军是多么想死。萧红始终爱着萧军,在思想上是同志,又是一路患难中挣扎过来的,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张爱玲爱惜胡兰成的才气,为之倾注平生的情感,可终也换不回胡的花心,太多的爱与恨,除了让女人泪流满面,别无它用。

  四、寂寞的人生,对爱的追逐

  或许是童年生活的阴影,母爱的缺失,萧红和张爱玲的一生都在“逐爱”。寻求照顾、关心和温暖,悒悒的寂寞弥漫了萧红的童年和以后的成年生活与写作,将她的人生蹂躏地不成样子。东北哪一方雄性色彩浓郁的白山与黑水,是她的力量、热情和灵感的源泉,同样,也是她悲剧的渊源,在她的写作中,幼年时代的呼兰河以及走出家乡后的感情是她汲取灵思冥想的一口深井,前者寂寞,却漂浮荡漾着一丝甜蜜和清香,后者有甜蜜,却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萧军给予萧红爱的同时,也给了痛楚。而这痛楚像钝刀子磨着萧红的肉体和心灵,积淀起来,然后在暗夜里细细咀嚼,化为审美的甘霖。[3]直到生命的最后,依然爱着。张爱玲也是这样,明知胡兰成背叛她,还要给他寄稿费,以作贴补,这种爱最无道理可言。

  民国的女性作家大都如此,烽火漫天、居无定所,爱国、爱人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她们又是爱得极切的人,故而受的伤也多。例如:庐隐为爱情存在,爱情是她的生命。“愿用全生命的力量,创造一个和谐的世界”,但她所能拥抱的,只是一个爱的角落。[4]她们坚信,若良缘是一种美丽的守候,相知相识即一世执着,若真情是一种永恒的感受,相爱相守就无怨无悔,她们总在牺牲自己,任凭自己的心灵受伤,她们何尝不想拥有安静舒适的环境、和谐温馨的家庭和进行写作和生活,可偏偏命与愿违。有的孑然一生、有的早年离异、独自抚养子女,早早地关闭了爱情的大门,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苏青办报纸、写文章、搞发行,曾名躁一时,却都是晚景凄凉。她们才堪咏絮、健笔如飞、却命运多舛、天不假年。人间花草太匆匆、春未尽时花已空,那些早逝的女作家,如早陨的晨星,我们没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佳作,在她们的短短的岁月中,留下了许多动人的凄美的故事,和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让人唏嘘不已、无法忘记。

  参考文献:

  [1][3]李辉.萧红自述[M].河南:大象出版社,2004.

  [2]叶君.从异乡到异乡[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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